倪昆呵呵一笑:
“南疆野人,口无遮拦惯了,再说你又是我无忧姐姐,我当你是自家人,这才有些忘形,姐姐勿怪。”
太后轻哼一声,状似娇嗔,心里却美滋滋的,忍不住问道:
“只当我是姐姐么?”
这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轻佻,竟不假思索说出这种话来。
同时也暗自奇怪,明明在身为人母之后,已经修身养性,收敛起了少时那无法无天、百无禁忌的性子,怎在倪昆面前,总会不自觉地本性流露呢?
倪昆虽不知她复杂心思,一时却也不好接她这话茬,只含糊着略过这话题,径直说道:
“江踏月修炼的天命乱世经颇有玄妙,最擅感知气数命理。她又曾篡夺借用过无忧姐姐你的气数命理,与你气运纠缠颇深。而突破真气境,乃是脱离凡俗,步入超凡长生之始,气数命理将发生玄妙变化。江踏月若有感知,或会主动前来,向姐姐道贺。如此,不就联系上她了吗?”
太后何等聪明?
听他这番话,就知自己与江踏月的关系,必然已被他洞察。否则突破真气境这种“小事”,怎可能随随便便就惊动坐拥洞府,本身修为也极高的江踏月?
意识到这一点,无忧姐姐心中不禁又羞又急,一时耳根燥热,俏脸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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