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蛮那本就瘦弱的身子,这会儿显得更加瘦弱了。似乎骨头外只有薄薄一层皮裹着。眼眶深陷下去,脖子上好像只顶着一个骷髅头。蜡黄的脸上见不到半点血色,犹如人间恶鬼。

        这是精血燃烧之后的后遗症,而且显然已经伤到了根骨,若是不再好生休息调养,这一辈子,修为也就止步于此了。

        但如今,他也根本没工夫调息。

        莫说调息,休息都做不到。双眼中满是血丝。

        “熊蛮叔叔,我没事!这么几天,还累不着我!”红尘摇了摇头,目光仍然死死盯着远处的唐军,盯着那面猎猎作响的“唐”字旗。

        熊蛮也顺势望去,看着那帐篷中鱼贯而出的兵将,长长叹了一口气:“护城阵法已经修复好了,木头正在那看着。看这状况,恐怕唐军又要攻城了!眼下,也只希望我们还能多撑几天!”

        “希望吧!”红尘说着,左手狠狠抓住了腰间的那蓝色的剑柄。

        这模样,看得熊蛮心里头又是一阵阵疼,揪着疼。

        “蛮熊叔叔,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红尘又问道。

        熊蛮闻言,低头看了看右手,即使裹着几层厚厚的纱布,却仍旧不停地往外渗着金色的血。将整块纱布都染得金灿灿的。

        “骨头已经痊愈了,但是经脉还有暗伤。唐仲那厮也不知道修炼地什么功法,这法力太过霸道了。老子把肉削了一层,把骨头也剐了一层。结果还是驱逐不掉。别说什么跗骨之蛆,这他娘的就跟长老子身上了一样,隔三差五就出来闹闹。”熊蛮说着,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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