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伞走在雨中,三姨母家的小弟疾走两步,与她并肩同行,几番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姐夫当真是官兵派来的刺客吗?”
李宝樱实话实说:“尚未证实。”
李晓继续追问:“倘若姐夫真是刺客,姐姐又当如何?”
李宝樱仔细想了想,自己心中也无确切答案,又如何回答小弟的话,沉默不语。
大姐不理人,李晓不敢继续追问,默默陪她回寨。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晌午时分骤雨初歇,崇山峻岭耸立于云雾里,影影绰绰,远观宛如一副水墨丹青。
血肉之躯经不起折腾,李宝樱也不是铁打的,长辈们劝她回去睡觉,她返回明月阁。
淋过一场雨,她的裙子已经湿透,所过之处留下一排水痕,好像只要她不停下,水痕永远没有尽头。
推开房门,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她走进屋,立在床头,居高临下盯着小夫郎愣愣出神。
昏迷之人尚未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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