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忙碌着为她沏茶的男子似是并不习惯这个新身份,依然做着侍者的工作。

        其实,无法适应新身份的也不只是文竹,容笙内心未曾表露过的是,直到现在她都亦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与她共赴云雨的人相契合。

        虽然,残存的记忆片段中男人的面容是模糊的,但两人给她的感觉却有着说不清的区别。

        只是“感觉”这种东西太过模棱两可,没有切实的证据,容笙也不想多生事端。

        “奴跟随公子前只是街上的乞儿,并无正经名讳,还请王爷赐名。”

        “既如此,倒也不好伤了你们主仆一场的情分。文竹,又名云片松,以后便唤你‘云松’罢。”

        “云松,多谢王爷赐名。”

        待安顿好云松,天色已是不早,容笙便在王府歇下了,翌日便又住回了竹笙院。

        以免妩美人担心,容笙并未将百花宴上的事情告诉他。

        本来,能继续住在竹笙院的日子已是不多,容笙还要兼顾乐府和盛平坊的事情,更该将时间用来关心父亲和弟弟,珍惜一家人相处的时光。

        至于后续的阴谋报复、权势争斗,就是太女和二皇女之间的事情了,以她目前的牌面,上桌就是炮灰,还是不要引火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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