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日,乔清的三观连连接受挑战,却在女子宽慰的笑容里再一次失了言语。
看着又一次化身呆头鹅的男子,容笙心中暗笑,到底顾忌惹来男子羞恼,便未曾表露分毫,只拉着呆头鹅,不徐不缓地向着竹笙院而去。
另一头,太女和太女妃也一起回了东宫更衣,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绝对谈不上和谐,甚至暗流涌动中透出些剑拔弩张。
在侍者们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候中,太女更衣完毕,出了内室。今日虽然没有大朝会,母皇却昭了大臣商讨北方战事,太女整理妥当,便准备往前朝而去。
却见太女妃还是一身早上的装扮,端坐在外室的桌边,手边的热茶还是满的。
“昨夜之事,殿下无甚要交代吗?”一早未曾言语半句的男子突然出声质问,才让人发现他沙哑到几乎难以发声的嗓音。
太女外出的脚步一滞,转过身直面男子的一身清冷,往日宽和儒雅的笑容竟似是透着些嘲讽。
“交代?不知爱妃想让孤交代何事?”
二皇女的无能和忍让和三皇女的弱小和乖顺,让太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白何谓“天命所归”。朝前尚有顾忌的她,已经不愿在朝后继续压抑、伪装自己,目下无尘的自大和失去束缚的掌控欲一点点暴露在周珺面前。
即便边关的战事还需仰赖周珺的祖母——忠武侯,但此事不仅未能增加太女的忌惮,竟反而更加激发了她报复性的施/虐谷欠。
一个箭步,太女骤然来到周珺面前,俯身审视着身/下男子清正端方的神态,一把捏起男子俊雅的脸颊,脱口而出的话语仿若淬了毒液的冷箭。
“不如,爱妃先交代,对孤的三皇妹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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