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清心中暗苦,以容笙提出的标准,怕是要等四五年之后再要子嗣。届时,自己已是二十四五的年岁,若要孕育子嗣岂不更难?

        乔清的苦涩和伤心,让容笙愧疚。但是,对她来说,子嗣是她的婚姻里唯一可以自己决定的选择,她对这段婚姻的所有忍让,止步于此。

        成亲可以,洞房也行,但生育不可以,至少此时此刻,她能决定不行。

        她清楚地明白这个决定对乔清来说有多么残忍,但是,人生在世,总有比延续血脉更有价值的事情。她会用余生弥补他,帮助他,带他看看庭院外的世界。

        压下不忍和愧疚,容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听管家说,你带了几箱书本过来,还多是史书和诗集,你若是喜欢这两类的书,我便将宫中的孤本都借来给你看。”

        察觉到容笙有意揭过此事,乔清也觉自己需要时间来考虑,便暂且顺着容笙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臣夫,谢过王爷好意。史书多是母亲生前多年研读,仔细做了批注的,原打算整理成册,著书立说,以作交流。奈何,母亲直到临终也未能整理完成。吾与小妹每每思及母亲,便抄录这些留有母亲批注的史书,常觉母亲劝诫的话语言犹在耳。”

        即便说是为了思念母亲,但如此多的体量,如果不是自己真心喜欢,怎么能坚持抄录下来,且连成亲也要坚持带过来?而那些诗集,既然未做解释,那便是承认了容笙说的喜欢。

        “既如此,汝与小妹何不子承母志,继续整理成册,刊印出书,完成母亲遗愿呢?”

        听到容笙真诚的疑问,乔清却是羞愧起来,方才他的回答中是有些言过其实的。虽说是他和小妹都有抄录,但实际上,小妹不喜史书枯燥却偏爱兵法诡谲,鲜有的几次抄录史书还是被他压着头抄的,怎么可能愿意耐下性子整理这些史书?

        “说来惭愧,小妹更喜兵法,怕是耐不住性子整理这些枯燥的批注。且她如今更该将时间用在科考上,不可一心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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