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热闹的梅花宴不仅没有陷入尴尬,反而调转了风向,自有那愿意奉承未来二皇妃的家眷上来搭话。
“还是芙哥儿明辨是非,方才听闻众人谈话,吾正兀自纳闷着:世间各行各业,什么时候竟多了‘舞者’这一身份?可是因吾多日不曾出门,错过了什么重要消息不成?直到听得您这一席话,才豁然开朗,缘是一群下九流的舞姬自封的称号罢了。”
舞者,这一称呼也确是在盛平坊起源的,一开始只是盛平坊的管家、侍人和节目开始前的报幕人这么称呼。后来,凡是在盛平坊看过舞蹈演出的人,大部分都改了口,实在是因为舞者和舞姬的之间的区别,一目了然。
对于这些用生命演绎舞蹈,用舞蹈传递情感和思想的人,已经脱离了低级的享乐趣味,值得被世人称为“舞者”。
而二皇女一派在公开场合混淆黑白,抹脏盛平坊的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众人不愿徒惹是非,得罪风头正盛的二皇女,皆避其锋芒。
阮芙见众人如此知情识趣,心下满意,口上也没了遮拦,“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缘屋栋(注2),这舞姬生的女儿,只知歌舞,也算是天性使然了吧。”
阮芙这话不可谓不恶毒,奈何在场没有比他身份高之人,虽有人察觉此言不妥,也无人胆敢出声反对,正值郁闷之际,却听一人大声呵斥。
“够了!”呵斥之声从不远处的廊下传来,由一丛还未抽芽的葡萄架掩映着,众人一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边还有人。
“阮氏,南疆王的家风便是教你如何在外败坏皇家名声吗?”
随着一道慵懒着不轻不重的语调,一道清朗的身影从葡萄架的遮掩中走出,但他口中的话让阮芙听了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珺哥儿言重了,吾哪敢那样说皇家之人呢,只是此前听闻一家奴讲的坊间趣事,并未想到能与皇家之人有所关联。”阮芙脸上的笑容牵强起来。
“哦,是吗?”周珺行至小亭,众人纷纷见礼后侍立一旁,阮芙不得不让出上座,勉强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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