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甚至觉得,这种一言不合就召开辩论会的相处方式,还挺有趣的。

        但对于乔清来说,出言反对容笙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行为,他需要克服的是自小教育中深入骨髓的以妻为天的观念、是母亲传承给他的礼重于人的惯性思维、是自己被灌输了半生的女尊男卑而生出的自卑感。

        接连半月,乔清在容笙一次次鼓励的目光中,不忍对方失望,顶着巨大压力,一次次克服着重重心理障碍,直至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听了太医的诊断结果: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容笙终于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的行为,对乔清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婚前,对这段婚姻不发一言的她,如今又有什么立场要求男子婚后改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呢?看来这一世的权贵身份,多少还是影响了她,让她无意识地高傲自大了起来。

        好在,文艺女青年的细腻和敏感让她终是没有丢掉反思的意识。

        眼见斜倚在床榻的男子喝完了黑苦的汤药,容笙立马递去温度适宜的清水和甘甜可爱的果脯,满脸的愧疚和自责仿佛要溢出来。

        乔清见此,微微一笑,安慰道,“王爷不需如此,臣夫身体孱弱,一年到头总要病上几场,过不多久就能好了,王爷不必过于担心。”

        许是太医方才的施针和汤药起了作用,男子说话时多了几分气力,可脸色依旧苍白,精神仍是不佳,容笙怎么可能被他一句话糊弄过去。

        “王妃不必宽慰,吾自知有错,是吾强人所难,还未能体谅汝之难处,想必让你承受很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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