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没想到容笙竟能做到这般直白且诚恳地向他认错,连忙否认。“臣夫知道,王爷是为了我们两人好。反倒是臣夫无能,无法达到王爷的要求,每每让您失望。”

        容笙微笑摇头,安抚住男子因急于解释而前倾的身体,让他继续侧躺在软枕上,又塞了塞被角,以防进了寒气,这才继续对男子解释。

        “不,这样不好。乔清,你要记得,任何时候,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却枉顾你的真实意愿的一切要求和行为,都是不对的。”

        眼见男子又陷入了呆呆的神情,容笙轻笑,揉了揉这只呆头鹅的软发,继续道,“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才华,有勇气,亦有自己的思想和见地,不需要为了谁强迫自己做出改变。许是妻主和夫君这样的新身份,让你我一时片刻失了分寸。但今后,我们都该记得,作为彼此的妻主和夫君之前,更应该作的是自己。即便未来我们会因彼此潜移默化的影响有所改变,那也该是甘之如饴、水到渠成的改变,而不像近日这般忐忑不安。”

        这样一番话,容笙不知道乔清是否能够理解,但她更想告诫的人其实她是自己。

        也许,她对两姓关系的理解过于理想过于浪漫,但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是她的憧憬和追求。此刻说出这些,也只是想将自己的一部分,分享给眼前这个男子,并不强求对方理解。

        乔清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很蠢,但他却是真的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或态度来回应这样的女子。

        她很美,这是乔清第一眼对她的印象;她熟读经书史学,不像外面人们传言那般草包,这是乔清婚后从她的交谈中捕捉的不为人知一面。

        然而,美貌也好,才情也罢,所有的优点在她的赤子之心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的坦诚、洒脱、尊重让她像个纯真的孩子,不受天地间万般法则的束缚,带着一切美好的品行,自由自在奔跑在这泥泞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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