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中充满了嫉妒、不满、不甘甚至怨恨,周珺面上仍是平静无波,他仿若无事发生过,拿起枕边方才翻看着的史书,耐心看了半晌,却终是一页未翻。索性放下史书,闭目养神。

        “月莺,笔墨。”

        倚在床头的男子并未睁眼,月莺却不敢怠慢,未使唤侯在门外的侍者,亲自端来塌上小几,备好笔墨纸砚,轻轻放置在床边。

        待得月莺忙完,周珺已然睁开双眼,再不见丝毫颓丧,眉宇间竟还透出些杀伐果决。

        随着凌厉的笔锋在上等宣纸上游走,不需片刻,一封看似普通,却内藏暗语的家书已成。

        “送至丞相府罢。”

        “是,公子。”

        三日后,大朝会上。

        有臣提议由礼亲王带队,将朝廷受捐后陆陆续续收到的钱粮送至边关,慰问前线军队,并代圣上坐镇边关,鼓励士气。

        若只是押送钱粮,自然不需用到皇女,但要代替圣上坐镇边关,可不是随意一个朝臣就敢应下这个差事的,也只有皇女,才有这样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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