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止勉强说话算话,第二天就把贴身照顾的工作交给了花影,但他说萧熠尘每天喝的药得我亲自熬。

        我蹲在小厨房里慢慢的扇着蒲扇,白无止把我带回来,是看中了我的特殊,想用我做容纳魂魄的器皿。可他现在变着法儿地把我往萧熠尘身边推又是为了什么?

        别听他嘴上谁的好听,他俩可是政治上的死敌。

        小火炉上煨着的药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我小心地将药汁倒出来,滤去多余的药渣。然后端着它往西殿走。这几天我都是把药送到门口,然后由花影端进去喂药。

        她接过托盘的时候,我看见她手心处有一大片灼烧后的红痕。冥界的人,是很难受伤并且留下伤痕的,因为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身上就自带保护禁制,一般的法术攻击对他们根本无效,甚至会反弹。

        整个玉蟾宫里,只有白无止有能力伤她。

        但这肯定不是白无止做的,我没法儿问她是谁伤的,问了她也不会回答,但又不能装作没看见。

        “花影,你受伤了。”我又看了一眼她的手心,“很严重,你应该先处理一下,玉露膏应该会有用。”

        花影微笑着,她对我总是十分客气,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多谢清小姐。”

        “不必客气。”我向她点头致意,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叫住我。“清小姐,在下可否拜托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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