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从报纸后面朝他眨了眨眼，随着她一呼气，香烟的烟雾也蹭蹭地往上冒。
“那这所医院是我们市的医院么？”
“让你说对了，就是离远峰社不远的那个，我以前体检的时候还去过呢。”
奇妙的巧合驱走了林清源身上的睡意，他发现今晚遇见的那个医生和自己的距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遥远。
至少在姐姐手里的这份报纸上，他们或许只有一纸之隔，其中一人藏在黑白方字块里没有显露身份罢了。
“报道上说这次的受害者还是个挺有名气的医生，大约手法确实高明，在病人间的口碑很好。只不过患者家属这边有备而来，连医生私底下和他们说的话都被录了音，啧啧，好恶心。”她很感兴趣地继续往下浏览，忽然“哦！”了一声。
“报道结尾说两边动手了呢！”
大概因为姐姐很少用这种惊讶的语气说话，连带着林清源自己都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他很想问问“后事如何”，然而听姐姐的意思后面的发展报道里没写，想必医院也不希望这种冲突被公之于众吧。
他垂下头默默思索林清娴描述的场景：胡搅蛮缠的病患家属和被笼罩在闪光灯下的某个医生。
林清源发现自己很难控制他的想象力，那位医生模糊的面容正迅速地和许时维重合起来。他不清楚情绪激动的许时维是什么模样，至少他是个对满地鲜血无动于衷的人。这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让他对此习以为常，还是说此君的个性本来就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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