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四川,闷热而又潮湿,上午晴天,下午雨,可谓是平常事。
哪怕待着不动,浑身照样黏黏的,斗大蚊子,更是嗡嗡嗡叫个不停,一觉起来,就是十几个大包。
泸州卫,与泸州府平级,处于南方,治地规模相差不离。
大明的特色,地方与卫所并存,各弄各的。
“参军,泸州卫这边,又扣了粮食了。”
一处空地上,一位面带伤疤的年大汉,正拎着锄头,在烈日下农作,浑白的背脊,已然晒的通红,退皮。
大量的汗水滴落在土地上,他也毫不在意。
而在一旁,数百名同样的大汉,个个身高六尺,坦露上半身,大量的伤疤裸露,小心翼翼,又不辞辛苦地栽种着瓜果,如同张飞绣针一般。
一位大汉气喘吁吁地跑来,满脸不甘之色。
“克扣?”曾英一楞,随即苦笑道:“没有办法,咱们白吃白喝白住,卫所也没多少钱财,能支应这么多天,已经算不错了。”
随即,他望着跟随自己溃败的几百人,说道:“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打西贼,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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