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那名男子对他做了个揖。

        「匿名传书的人,就是你吗?」李芾沉着脸。

        「是,小人扶风窦方,窦子矩。」那男子一脸平静的自报家门。

        「扶风…?」反倒是李芾听到他的来历後愣了一下,「扶风窦氏销声匿迹二十年,甚至有传言说窦家早已没了活口…你又如何证明,你为窦氏中人?」

        窦方笑了一下:「小人不过是窦家最不被待见的一名旁系,自然b不得大将军声名显赫。但是,在对朝廷的怨恨上,小人相信这点李大人与吾是一样的心思。」

        「你不要命了!」李芾低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麽吗?」

        经历了这几年的大风大浪,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的初生之犊。官场上的黑暗让他一次次的T会到什麽叫人心险恶,那是b起在家乡受同龄人欺侮更加无法直视的深渊。

        因此,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他如今也了然於心。即便始终对朝廷有所不满,他也选择三缄其口,就是避免再度祸从口出。

        而如今,这个与他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居然可以识破他的心思,并且还这麽明目张胆地将它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一刻,他甚至起了杀意。

        「李大人莫要误会,」但窦方只是微微一笑,「就如小人方才所说,阉党倒行逆施,百姓积怨已久;即便是朝廷中人,相信也是敢怒不敢言。眼下的h巾起义只不过是个开端,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有更多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因此还望李大人能够未雨绸缪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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