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啤酒,坐了下地,什麽话也没说,喝得很斯文。我不能喝醉,我等会儿得将他送回房间。

        「小九,我压力很大。」他猛灌了一口酒,呛得咳了几声。「我前几日练团状况频频,其实这十五年我不是没生过退团的念头,但其他人说,石中剑少一个人就不是石中剑,我才一直撑下来的。」

        我斗胆拍了拍他的背,「老师,你对自己太苛求了。真的,你们已经很bAng了。我以十五年老粉挂保证,全台湾没有一个乐团能和你们b。」

        「你说得太夸张了。」他苦笑,又仰头罐了一口酒。空瓶子铿铿锵锵散落一地,他随手又开了一罐新的。「我们成团这麽久,也就剩你们这些真Ai粉在追了。」

        「阿飒老师,你为什麽要这样说?」我有些生气,语气转急。明明他们的演唱会一场b一场盛大,海外粉丝也是越涨越多,历经时间的打磨,他们只会更好,就算资本主义让他们不能做真正想做的歌,但……

        「老师,你们是想做自己的音乐吗?不被市场绑架的那种。」他的身T震了一震,与此同时,我撞上他狼狈的双眼。

        本该耀眼的天团贝斯手,此时像头Y沉的黑sE猎豹,朝我凑了近,凝视着我慌张失措的表情,我发现自己的身T,动也动不了。

        他的气息渐渐垄罩了我,我脑中闪过石中剑十几年前的第一场小型演唱会,思及彷佛不存在的男朋友,想起国考落榜哭了一夜的自己。然後他浅浅吻上我的唇。

        气氛使然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是有能力拒绝他的,但我除了装模作样往後退了一点,却选择接受了他。

        说来奇怪,他不是团里最耀眼的存在,却在不知不觉中占去我所有目光。他是会唱歌的,但cHa0汐站上C位时,他会认分的弹着贝斯,情愿做衬托红花的绿叶,这两年来我看尽他的付出,对他的定义早已从「石中剑的贝斯手」转为「热Ai少nV漫画,努力不懈的阿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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