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你想说什麽。」

        安禾都快哭出声了:「姑姑,您见不到公主脸上的伤吗,北境风沙大,日头也大,脸上的口子一直没好,您上这麽厚的铅粉胭脂,我们公主的脸,如何受得了,什麽时候才能好?」

        「别哭了。」公主看向安禾,笑了笑,她这时候基本上又已经妆成,很是一副公主该有的样子。

        安禾在一旁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公主穿上襦裙,戴上珠钗,描眉涂脂,正经的坐着,也没有和身旁的将士们开着不属於nV孩子的玩笑。刚刚宜城让她开窗透些气进来,如今,房间里很是清冷,有一两点yAn光洒进来,又有几多春日的桃花跟着小风飘进来。

        公主,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之前,她因为要赶路,又要担心有人暗算,一直不肯脱下软甲和男装。

        安禾愣住了,任由眼泪滑落下来。她不明白,公主身为圣人的独nV,为什麽要在这个年纪经受这样的苦楚,以至於到现在才获得一个真正的名分。

        荷见扑通的跪了下来:「奴婢不是看不见公主脸上的伤,不为公主着想。只是伤口日後能治,今日若因为这伤口冒犯了二圣,不是得不偿失?」

        「姑姑说的是。」荷见提醒了公主,不错,母亲看了自己的伤,必定会心疼,但皇夫是否会借由给自己一顿训斥,就不一定了。

        公主知道,如今朝里朝外,都是皇夫一家的天下。外戚专权,母亲很是难做。

        她突然有些心疼母亲了,此前,她从未站在母亲的角度想想。圣人,从前的栎yAn公主,生活在皇爷爷和皇NN的荫蔽下,从来不知忧愁,也一样心有大志。这样的nV人却不幸遇到了两个不喜欢的男人,又为不喜欢的男人各生下了一个孩子。除却皇位,她应该也有常人不曾有的孤独和不甘。她这样不服输的nV人,为了上位,不得不依靠皇夫手里的兵权,假装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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