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伊国,长於北唐,宜城却磨练出一颗伊骨唐心。

        她要将毕生的心力倾注在北唐百姓的身上,若非如此,她不会有机会在北唐功成名就。她只得将伊国的回忆深埋在心,因为那里只是一个回不去的空荡的家。回想起小时候,李韫的失落伤心就远多於祥逸安和,曾经的家趣,都被自己的耶耶亲手毁掉了。

        在仙居院老实待了几日,公主脸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皇夫得信後,便安排了提前选好的几位公子今日来见。宜城自知躲不过去,为公主选驸马是皇夫的分内事,如此律法,即使是圣人也无法随意cHa手。但皇夫这些年越来越行事乖张,手里掌着军权,就将前朝後庭的事通通都掌握在己手。公主知道,自从母亲送自己入军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盘算着收权的事情了。

        宜城知道,只要学会顺着母亲的意,一直对母亲有用,她就会对自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不其然,圣人给了宜城出g0ng的令牌,允许她自由出入g0ng廷,每日只要在g0ng门落锁前回来便是。今日,只要乖乖见了那些公子哥後,就可以出g0ng去玩。

        荷见姑姑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公主的身边,悉心教导她。看着公主一日日的进步起来,很是宽慰。她还不知道公主回朝当日偷偷卸妆的事情,在仙居院外耐心等候公主着装完毕,好跟着她去千步阁,见选未来的驸马爷。

        今日没有等太久,但门开了的瞬间,荷见姑姑的心也Si了。

        公主梳着平髻,又让安禾用黑sE锦带挽结垂於髻上,垂在脑後。额头上还有一红sE抹额,荷见姑姑从未见过,这原本是军队和仪仗中才会用的。她又着左襟圆领紧袖袍服,黑sE腰带上,还挂着鞢七事,内有小刀砺石等物。

        不及看到公主所穿的鞋,姑姑已经快晕倒过去。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年少时跟着老嬷嬷们教练栎yAn公主时的场景。

        「圣人曾经也是那样敢想敢做。」荷见继续腹诽起圣人:「原来如此,吾可算是知道,圣人长大了,变得温柔果敢,所以我忘记了她曾经的样子。如今看来,宜城这样不服管教,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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