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悄悄的深呼x1几下,Y冷缓缓收了回去,显然不只是枉生门,老师把整个天庭全都查过一轮,包含所有前仇旧恨,Ga0不好连三清道祖底下的弟子在大赤天的哪座山的哪棵树下撒尿几次都查了个遍,自然,老师应该也知道三清跟哥哥之间的冤仇了。
敖玄一语不发,只是叉着水果递到我嘴边,我顺从的张嘴让他喂食,从这个角度看不太到敖玄的表情如何,只能从他慢慢减缓的动作来观察,他应该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据我所知,敖玄曾向所有认识的众神求援,而倘若当初三清道祖肯出手相助,或许我就不会Si在棘陵大牢之中,但这并非三清的职责与义务,并不能因此怪罪祂们。
「七百年前,我独自去到太清圣境。」敖玄低着嗓子,语气平静,情绪却复杂纠结,就像一团恶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一直郁结在心头挥之不去。「彼时三清皆闭门避世,我在圣境前跪了七天七夜,可大门依然紧闭。三清之中,没人愿意见我。」
我听出敖玄语气中的心灰意冷,转过身来抱着他的腰,而老师也收回那满室的杀气,挪动位置来到敖玄身旁,抱住高出祂近一个头的敖玄,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肩,我夹在这一龙一蛇之间,感觉敖玄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发出一声饱含无奈的轻笑。
「阁下,我已经不是孩子许久了。」
「愚活过万千岁月,殿下如何不是孩子?」老师笑道,顺手把我捞了过去,按在怀里一顿r0u蹭。「在愚、在龙神殿下眼中,二位永远都是吾等明知该放、却不愿放开的孩子。」
我记忆跨越的两千年,对凡人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就连我都觉得漫长无b,对老师来说却短暂到彷佛眨眼一瞬,这是岁月累积下来的差异,在还是人类时,我感觉这十八年似乎永无止境,那现在呢?
做为凡人生活的十八年,在现在看来,似乎也好快就过去了,在这漫长的两千年中,也就只占0.9%,若我的记忆再继续累积下去,这十八年更是微小到能忽略不计。现在是因为我刚Si,才能将作为陆千重时的记忆与感情记得如此真切,那时隔百年?甚至是时隔千年之後呢?我还能这麽清楚的回想起父母的长相吗?
是不是因为老师跟龙神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才会这麽恐惧失去谁?是不是只有像老师与龙神这样,在被时间痛揍一顿之後,才能发自内心的珍惜每一段关系?否则为什麽我做不到珍惜我的人类父母呢?明知道他们再活也不过数十年、明知道他们肯定会b我早离去,为什麽我做不到同样的珍惜与包容?
「殿下,不论二位是何身份、是何存在、又做过何事,都有资格向长辈撒娇、抱怨。」老师的嗓音一直都是轻轻柔柔的,从来凶厉不起来,提醒着我身为一个孩子该是什麽样子、提醒着我该适时把情绪宣泄掉,提醒着我有情绪并不是什麽罪大恶极。「即便有些长辈未能承接他人的情绪、痛苦,但那也非殿下的罪责。」
不知道是哪里被触动,我的腮帮子猛然一酸,心底某处被层层掩盖、沉沉压下的地方,被这一句话轻轻的扶起、接住,而後抚平,我扭过头,将脸埋在老师的怀中用力蹭了几下才起来,看着那两团明显的水渍,思考怎麽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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