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不禁让她想到,之前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李泽言放下忙碌的工作过来探班,也是这样一副乐也融融的画面。时过境迁,团队还是那个团队,只是当时的心上人已经不在了。

        连颐渐觉烦躁,想一个人到酒店楼下的草坪走一走。凌肖扔下烤串想要陪她一起,被她拒绝了。那草坪大得跟广场一样,酒店给住客作为房车露营地出租使用,即便到了晚上也还是灯火通明,人头涌涌。

        草坪最中央这边有个唱民谣的小摊,周围是一个个住着人的小帐篷,他们大多是情侣,也有一家三口,都坐在野餐布上听着音乐看星星。微风拂面,好不惬意。

        她找到一些没有人坐的空餐桌。不远处的驻场歌手正在唱着不知名的乡村小调,连颐看到不断有人到那个小摊钱扫码付款——原来还可以付费点歌,她趁热闹也去点了一首歌。

        一名服务生端着盘子靠近连颐,盘子上放的是一杯高脚香槟:“小姐您好,这是那边一位先生给您点的,请慢用。”

        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猥琐至极的啤酒肚大叔正站在自己的帐篷前,朝连颐挥手。虽然现在的心情很适合小酌一杯,但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也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接下来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有人给她送来一杯葡萄酒、香槟或是J尾酒,都被她一一拒绝。连颐不胜其烦,想着要不要回房间卸了妆,穿得邋遢一点再来。

        脸熟的服务生又端着托盘走过来,连颐想告诉他不用再送过来了,可是看到他放下的酒杯后,她这次没有再拒绝。

        那是半杯装载着大圆冰球的威士忌,李泽言以前也很Ai在威士忌里加这种纯净水凝固成的冰球,他说就算化了也不会过多地影响口感。

        她端起酒杯,琥珀sE的YeT浸泡着圆滚滚的冰球,碰到杯壁发出咣当的响声,清脆悦耳。连颐微酌一口,那苦涩直接从舌尖划入喉咙,直达心底。这杯酒来得真合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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