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通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阿延,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答应你,到底是对还是错。”

        薄暮延没回答,最后程墨先结束了通话。

        酒店总套的客厅里,落地窗并没有关上。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白色的轻纱,轻轻摇晃。

        薄暮延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仿佛蛰伏在森林里的猛兽,形单影只却又让人生畏。

        在那个瞬间,许多过往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前如幻灯片般闪过,最后定格在某个夏日的午后。

        蝉鸣阵阵,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他跪在地上,身旁不远处是母亲的棺椁。

        大大的房间里,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小声地说着话。

        从很小的时候,薄暮延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其他的女性都不一样。

        她是军人,她肩负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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