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改变过去,狄l,即使我想;同时我也不能抹去自己过去的作为,即便我十分愿意。」梅瑞荻斯语气沙哑。

        「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何痛苦吗?」狄l几乎是恳求得说道,「我已经原谅这一切了。可是这无济於事,每分每刻我都感到窒息,没有任何一处能安眠,肩膀、腰际的痛楚连医者都束手无策。还有你,在那些好不容易催生的梦境里居然还有你!」

        狄l的肩膀cH0U搐,梅瑞荻斯直到听见对方微弱的x1气声才意识到他在哭泣。眼前这幅景象令她心碎。

        「我也梦见了你,去年整整一个月。在踏上这趟旅程前,我还连续梦了一周多,九个夜晚。」梅瑞荻斯柔声说道,她试探X得触碰狄l的身躯,对方并无退缩,所以她小心翼翼得将狄l揽进怀中,并让他低头靠向自己的肩颈,同时拍抚着狄l的後背。

        「只是梦而已。」狄l埋在她衣领间的头左右晃动,为了把话说清楚,他稍稍抬起头来,但仍避免让梅瑞荻斯得以直视自己的面容。

        「那是我唯一能企及你的方式了。」梅瑞荻斯叹息,不是因为这让自己听起来很可悲,而是因为狄l与她,还有现在的情景。

        「到底有什麽能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狄l用余光投来半指控半揶揄的眼神,可是这完全不同於他平日表现的俏皮与机智,他看起来很疲惫,而且绝望。

        「…你知道原因的。」

        是的,他们完全明白,却没有任何一方想要开口,就怕光是起个音就足以使此刻崩塌消弭,甚或是亵渎了这段感情─或者说,亵渎不幸参杂其中的所有感情。不需要上帝存在,众人皆有原罪,而能使他们罪加一等的,就是他们并非笨蛋,而是意识清晰得承接罪孽。

        梅瑞荻斯仍然保有誓言,她记得自己在绿川河堡屍堆下许出的承诺,那些孤魂知道,上帝也知道。但有谁可以告诉梅瑞荻斯该怎麽做才好?她要如何实践对狄l的誓言,即便他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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