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哈哈,随口编了个理由。苗苗微微皱着眉头,让我有什麽事都可以跟他说,我顺从地点点头,又坐回桌案前继续读书。
我自然是──不能真的告诉他的。
对乾坤的理解越深,我越发觉察,乾坤的群T似乎b寻常修士还要更追求力量、更加弱r0U强食,而这一切皆简单粗暴地T现在「香息」上。同样是天乾,香息强悍者能压制柔弱者;同样是地坤,香息甜蜜者远b清淡者受人青睐。这种宛如野兽般的互相x1引与追求──假使天道当真如此恶意──只是为了让乾与坤彼此调和,我心中难以认同。
虽难以认同,却又力不从心。
苗苗的香息确确实实强烈x1引着我。
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单纯被美好的事物x1引,一如晨光远云、初开的山茶、在河面抚出涟漪的软柳、炉中缓缓结成的丹丸的清香,是这些那些美妙之物中特别的之一;直到一日,我自寤寐中的一场夜梦惊醒,梦中芳郁的荷香分明无中生有,却清晰地指明了我的渴求。
修士不须睡眠,然而那晚我仍在打坐之时恍惚睡去,飘满浓雾的梦境中,目光所见尽皆灰蒙,唯有一人是明亮的。我最熟悉的那人同我言笑晏晏,握着我的手,我也握着他的手,彷佛那一切再自然不过;彷佛十指互扣、唇齿相依、身躯交织也再自然不过。梦中也出现了青墙上的红花,花开遍野,无处不在,在我与他身上都绽满绯sE之纹,梦中的他说了什麽,白雾因此化作一阵馥馥花香。
可花香离梦即逝,独留我一人在月下面红耳赤。
当我蒙昧之时,漫不经心说出的轻浮言词也许还能被原谅,但如今我已明了那些言语根本与调戏无别,自己的意念也不再纯粹。明知不可为、不该为、更拚命无视了心中的冲动与那场臆梦,苗苗一靠近,我仍旧会不争气地动摇。
我好几次试着站离苗苗远一些,看见他的发带松了也蜷起指头不去管,还装忙求师兄帮忙转交我为他炼好的丹丸,等等。我以为自己作得神不知鬼不觉,但苗苗毕竟是苗苗,他注意到了我的反常──而我们约好要如常互待的──虽然没说什麽,神情却相当落寞,看着这样的他,我也没能再次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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