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才知晓何谓归宿。
男孩不求回报的天真与信任竟如此重要,他明明没有逗留下去的资格、甚至不敢奢求染上鲜血的人能够得到救赎,然而邢君闫还是一如既往地靠近他、温暖他。
真傻。
沐凤扬起一抹笑意,侧过头去瞧跟与他并肩行走的邢君闫,心血来cHa0地g住他的肩膀。
正当邢君闫倍感疑惑地望向沐凤,不远外的街道猛然出现了两个人争执的身影——不、与其说是争斗,倒不如说是一个男人正抓着一个nV人的头发往外拖,他们听到声响顿了顿便直接抛下手中的乾柴冲上前。
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争斗的人是谁,直到他们靠近才发觉被抓着头发的nV人竟是他们要拜访的赖阿姨。那男人面露凶狠,粗犷的面容上横跨着一道刀疤,那衣衫褴褛的妇人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像是一个任人发泄怨恨的稻草人。
邢君闫一把便抓起被丢在地上的乾柴,不二话就丢了上去,那男人似是不想要被这里的街坊认识,见有人来便立即松开紧抓赖阿姨的手,匆忙离开。
「赖姐姐!您没事吧?」沐凤立马上前扶起赖阿姨,只见她眼神呆滞、头发散乱垂落在蜡h的面容旁,见到沐凤怔了怔,连忙直起自己的身子,整理起自己狼狈的衣物。
「小凤?我没事。」她闪躲着两人投来的眼神,过了许久才勉强扯起温和的笑意,
孤暮镇的民风淳朴,同时也代表了老旧与固执的思想依然束缚着他们的思想,作为没有夫婿的寡妇在深夜与来路不明的男子拉扯纠缠,若是传了出去只会叫人笑话。
平日里赖阿姨常常因寡妇的身份被镇上的居民暗暗嘲讽,就连经常予以帮助的邢岳都难以赦免,居民总在暗地里议论邢岳与赖阿姨有J情,但他们碍於邢岳的面子上只得在背後悄悄地咬耳根,好在赖阿姨和邢岳对此事不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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