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运米粮的船入港後,阿苏派人到秦家请秦渝至港口盘点货数。

        然而,来到港口的人并不只有秦渝一人。

        擎明看着跟在秦渝身边的江安,他愣了一会儿,yu言又止,吞下好几口唾沫才平抚心情,随後低头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不能、不能、不能……他知晓自己不能与之相认,可方才他却险些将一句「娘亲」脱口而出。

        江安身穿一件玉红sE上襦,下身则是釉蓝长裙,裙上绣着几朵红梅,一身衣装看上去华美昂贵,可以看出她现在的生活很是富裕。

        原是浮萍一般的江安,现在却如同靠了岸的船只,不用再随水流浮浮沉沉,可以安稳度日,擎明甚感欣慰,心想若是一辈子不相认可以换得娘亲的平静生活,那便足矣。

        在秦渝盘点完货物後,工人们纷纷扛起船上的米袋,来回数趟将全数货物卸下。

        擎明看着阿苏和秦渝聊天聊得甚欢,便不打算打扰两人叙旧,今日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yu回到废弃货柜里洗漱、休息,可在他转身时,身後传来的熟悉声音让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请问,你是湮州人吗?」

        擎明没有回头,只是乾笑两声,回应道:「是啊,我是湮州人。」

        只听得身後的人轻轻地笑了,沉默良久後,她又再度开口说道:「抱歉,我问了奇怪的问题,只不过觉得你同一个人很像……」话说至此,她顿了一会儿,但最终仍决定把话说完,「你很像我的先夫,也很像我无缘的儿子,他年纪大概跟你差不多,也是十二、三岁……」

        擎明嗯了一声,他的眼眶发酸着,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然而他不敢哭,他深怕若是泄出了呜咽声,江安便会察觉他的身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