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和擎仁总是让老师们丢脸的学生,一个同农家nV子私奔,一个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都是年少轻狂,没有後悔药可以吃,就在做出决定的瞬间,受人唾弃了大半辈子。
「我不收徒弟,你请回吧。」
擎明抬起头,错愕地看向商霜,他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见对方早已迈步朝木屋的方向走去,留下了鸳鸯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你先起来吧!」鸳鸯让擎明先起身,她皱眉看向商霜的背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我再劝劝他吧,你别急,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鸳鸯小姐!」擎明喊住了鸳鸯,心里头百感交集,yu言又止,最後只说出了一部分的心里话,「若他真不肯,那也无妨,我便找份工在乐城住下,也是一个办法。」
「傻孩子,乐城哪是你这种正直的小夥子该待的地方呀。」鸳鸯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她知道擎明一人从湮州到湘州,过程肯定吃了不少苦,若来此地依然无法安稳度日,那一切的辛苦不就都白费力气了吗?
商霜入屋後,鸳鸯让擎明在外头屋檐下的廊道等着,向他保证自己一定能说服对方。
看着木门阖上,擎明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他能怎麽做呢?他该怎麽做呢?他现在只能Si皮赖脸地求着商霜收他为徒了。
双膝跪地,额头顶着地板,呈跪伏状,两手交叉置於头顶,标准的叩拜礼。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自擎明离开擎家後,原本不愿跪人的X子也被磨得没了。他此生没有本领能报答那些帮助他的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行大礼,每一个大礼的背後,都是无尽的感谢,以及对於自己无能的谴责。
倘若他有能力,又何须去跪谁、求谁呢?他不过是一介孤儿,落沦於街市,也只能成为他人的家奴,一生服侍他人,时不时挨板子,平庸地度过这一生。
可他不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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