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霜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为师可长了你十五岁,虽说喘气较急,可再让为师爬上个一千阶都不成问题,你呢?」
「十、十五岁?」擎明惊讶地拔高声音,随後心虚地喃喃自语着:「我、我还以为您至多大我个十岁而已……」
「虽然学堂里年纪长的、幼的都有,但我同恻之兄也不过差了七岁罢了。」商霜停下脚步,在心里算了算日子,想来离开学堂也已经有二十年了,「想来十五岁那年,我和恻之兄各g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年学堂的招牌险些就被我们给砸了。」
「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年恻之兄带着沅庄的农家nV跑了,气得擎老爷决定打Si不认他这个嫡长子,而我,则是在师兄的b问下,公开承认了自己有断袖之癖。」
擎明听了这番话,瞪大双眼看向商霜,却迟迟不晓得该开口说些什麽才好。
正是因为世人无法接纳他,所以才躲到这深山里隐居吗?这样子,就不用再被其他人指指点点,不用再背负道德沦丧的罪名,一个人山间里习武、读书,也不会再被其他人挑起情意。
受过他人唾弃,知道人言可畏,所以商霜才会表现得如此不近人情,不是因为他无情,正巧是相反,因为心中明白自己对於这个尘世是无b多情,才想着远离世俗,六根清净,断了对人世间的贪嗔痴。他算得准,知道自己该如何於世道自处,可偏偏他也算得不准,没料到擎明却成了这一道他不知如何去解的劫数。
「我自八岁就跟着教书先生读书,十二岁同他一块前去湮州的学堂,当年考试,我名落孙山,原本想着三年後再考一次,定能考取一个小官,至少也不丢商家的脸面。
「谁知道十三岁那一年,我恍然意识到自己竟喜欢男人,那人是学堂里的师兄,待人极好。可当我明了自己的情意时,他却早已同王家姑娘订了亲。
「我明白那样的情意肯定只会造成他的困扰,所以我只好以信抒发,我写了一封又一封没能寄出的信,在他的婚宴上喝得烂醉,那日的我笑得很高兴,也许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至少他娶得了一名贤内助,那往後的日子肯定会无忧许多。」
商霜的语气很轻,很淡,彷佛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那些情Ai,都与他毫不相g。
「然而,十五岁那年,考取官职放榜後,我仍旧落榜了,这一次是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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