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可乱说。”小道姑连连摆手,“什么名医,我不过是个道姑。只不过在师门那边略学过些医术,后来四处游历,看有些人生病,又请不起医生,便替他们看一看。看的小毛病多了,熟练一些罢了。”

        这道姑也忒谦虚了,仲青纳闷道,要她承认自己医术高明,有这么困难吗?

        “再者说,”小道姑想到那对夫妻,感慨道:“许多人原本不是什么重疾大病,不过是舍不得花钱,最后拖成了病入膏肓。我虽尽我所能,能救则救,可……唉,还是我学艺不JiNg,修为太低。”

        小道姑想到自己一人力量渺小,郁郁寡欢。仲青见她闷闷不乐,想出言为她拂去烦恼:“你也说了你是道姑,不是大夫。看病又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何况,就像方才那对夫妻,如果不是丈夫无能,挣不了钱,也不至于请不起大夫为妻子看病。要我说,没用的男人就不该娶妻,莫要为了他一个害别人家姑娘才对。”

        他原想着一番话能让小道姑开怀,哪知道说完以后,小道姑不仅没卸下心上包袱,还更加严肃地盯着他。他不知自己哪里失言,忐忑地m0了m0鼻子:“怎……怎么了?”

        “其实那对夫妻早年家境殷实,不过为J人所害,所以才落魄至此。”

        “真……真的?”

        “骗你的。”

        见仲青满脸疑惑,又带着被骗的怒意。小道姑扑哧一声,终忍俊不禁:“我不知那户人家过去怎么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罢了。”

        “那对夫妻过去或许是普通人,未来恐怕也还是普通人。人做事总不能预知未来,当初喜结连理,总以为就此生活美满。日后遭遇,无法知晓。便知晓了,各人也有各人的过法。”说到此,小道姑的情绪又跌落回方才的郁郁,“那些家人生病就典妻卖nV,或者带着钱财走人的,我也不是没见过。”

        “既然你见过,难道不怕那对夫妻也会如此?天长日久,如果妻子生病依旧不见好,那丈夫若觉得日子没个头,也许……”

        小道姑脚下一滞,停了下来,紧紧抿紧双唇。仲青见状,慌乱起来:“我,我,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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