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

        荧煌的声音平板无波,冬凌眨眨眼,那张脸无疑是荧煌,声音也和他认识的荧煌并无不同,但他的这副表情及神韵、声调和语气,全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令冬凌感到十分陌生。

        自上船以来和荧煌朝夕相处,他从没见过荧煌这副模样。冬凌愣了愣,旋即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自己真是太粗神经了。荧煌再怎麽全能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夥子。是个人都有情绪,更何况这个年轻小夥不久前才在另一间舱室里和另一名乘客起肢T冲突。而自己身为哥哥,不能为他分忧不说,还老是扯他的後腿。也怪不得荧煌拉着一张脸。

        冬凌重重地闭上眼,暗自做了个决定--接下来不管荧煌怎麽对自己发脾气,自己都要负起责任慷慨担承。

        话虽这麽说,但当荧煌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的时候,他仍是感到十分忐忑。这种紧张感虽然不同於在充电室里和四白眼男对峙的时候,但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然而荧煌什麽也没说,只是伸出手,使劲地按了按冬凌高高肿起的右肩和後背。

        「啊嘶--」

        荧煌的声音冷得足以滴水成冰,「打到了筋骨,幸好只是皮r0U伤,没有伤及骨头。我帮你敷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荧煌从矮桌上捧起瓷碗,冬凌仍趴在床上,看不见荧煌在他背上捣鼓什麽,但那一阵冰一阵热、一下刺痛一下酸麻的触感让他很是难捱,「这不是医药箱里的药吧?你去哪里弄来的—……嘶……」这小子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这是草药,我在厨房的冰柜里找到的,这几天夜里变天了,昨天发现冰柜里居然还有这些药材,就想弄一锅药草粥来御寒,想不到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

        「药材?药草粥?……我说荧煌,你怎麽连这种东西都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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