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心里一惊，莫非自己没有做好表情管理？
他轻轻地x1了口气，想要笑着带过，却在这时对上李栀宛的眼睛。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为什麽要勉强自己？」她的语气还是那样娇滴滴，却让季望舒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踏实。
要告诉她吗？季望舒迟疑了半晌。
「你听了会害怕的。」他低声说道。
「我不害怕。」李栀宛抬头看着季望舒的脸，那是一组极度JiNg致的五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薄情，但现在却让她忍不住觉得这人有些可Ai。
「在北防的时候，我们用烟花来做信号，每次烟花上升之际，就是战鼓敲响之时，那意味着杀戮。你们一个个说我马球技术JiNg湛，在北防肯定天天都练，其实不然。在北防的时候，我们挥的不是球杆，是剑；瞄准的不是球，是人头；没有什麽得分不得分，一刀下去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深x1一口气，看着李栀宛的眼睛「这样也不怕吗？」
季望舒顿时感觉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即使征战多年，经历过无数凶险，却都不及现在的紧张。
他自己也没想过竟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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