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身负重伤,但以他的身手,当然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翻墙入室,见雷慕白最後一面,但他却没敢这麽做??怕见了他的泪,心一软,就走不了了;更怕自己会失控,脱口说出不该说的话、不该有的心。

        顾寻沈思半晌,最终只是取下了随身的白玉佩,轻轻挂在府邸大门上——娘曾告诉他,将来如若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就能把它当作订情信物送给人家。

        他望着那块温润美玉随风晃荡,想起年幼时雷慕白非得跟他争抢的幼稚,不禁微微g唇。顾寻双手合十轻阖俊眸,对着羊脂白玉,敬禀母亲在天之灵——娘,这佩今夜送出去了,也确确实实是给了心Ai的人。

        俊逸的少年弯身,在王府门口拣了颗圆润的小石子,傻气地当作是「交换的信物」。他赠之美玉,不在乎收之石砾,只望伊人岁月静好、永远灿烂笑着——他恋恋不舍,回望了男孩所在的宅院最後一眼,然後头也不回奔进夜sE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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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慕白软绵绵地倒在榻上,像断了线的滑稽木偶,张着歪歪的嘴。

        「喜脉」两个字,简直是天方夜谭,天知道她刚听到大夫诊断时,还以为是要清「洗」经「脉」,霎时怕得通T打颤。等到确定自己竟已足月有余,她整个人更是三魂掉了七魄、惊骇莫名,直接铁青着俏颜,一把抡起了大夫的衣襟,吓得人家差点跪地求饶。

        自幼种种回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显而易见的事实,让她脸sE越来越难看。

        每月流血的隐疾、不能给人见身子的禁忌、鼓励她不婚不娶的爷娘、顾寻那和她大相迳庭的身T……真相早就昭然若揭,她简直快被自己的迟钝气Si,天知道她这二十几年,都在谎言中渡过!

        放开了P滚尿流的郎中,雷慕白像失去了浑身的力量,颓然倒在榻上。当然,她不笨,皱紧秀眉细细一想,马上就参透爷娘当年的苦楚,想到他们这几年的担惊受怕,她心里只剩绵密的不舍。同时也万分感恩,幸好她是那个雀屏中选的「男儿」,才有机会过上自由逍遥的日子、也才有机会碰上独一无二的阿寻。

        所以,她是nV人,一个能为心Ai的男人生儿育nV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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