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还有一句......我觉得,人生好难。」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就这样?」
「嗯,就这样。」我把握在手上的情书叠回他的情书金字塔上。「我要做布告栏了。」
「白怡桐!我本来不想说你的,但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没用,人家欺负你,就算你没办法反抗,不会去跟老师讲吗?不然你也要想办法啊!每天都这样随便被欺负,很有趣吗?」
我果然是惹他生气了,他才会这样嘲笑我的处境,往我心上使劲地戳。我尽量不去感觉疼痛的人生,我尽量去粉饰太平的人生,却又被他破坏了,他总是这麽高高在上,但我也没办法讨厌他,因为他说的其实是实话,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没有努力过。
「我会想办法让她们不要再烦我的。」
「那你还要继续?」
「我是真的对美劳有兴趣啊。」我没说美术,因为的确是劳作也是劳动。
他终於没再说话,走到後走廊把那整叠情书都丢了。等他走回位置上把书包背好要走了,我也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站在教室门口看我:「要帮忙吗?」
没关系,我说。
因为我知道他没有理由会想留下来帮我,所以说没关系的当下,并没有什麽客气或不情愿,就是不抱期待的语气。
他突然微微一笑:「那你加油,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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