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掠夺过多少生命的长剑,如今被一个稚气未退的毛头小子握在手中。
「太出去了!你这是给人取你噎喉的空档呢?重来!」安赛尔一面拽着以萨的手腕将他随着长剑指出的手臂塞回身侧,一面严厉的开口指教道。
本来以萨抱着满腹期待来找自己学习时,安赛尔是没怎麽在意的,反正就算是为了给哈维表演,他觉得只要随便来一点花拳绣腿都能演绎出戏剧想要表现出来的情境和感觉。
可不知是不是脱离战场太久,导致脱离出瘾来了。
安赛尔一开始本来只是拿剑随便演示几下、让以萨照着模拟就好,自己则是漠不关心的撤到旁边、一心二用的办理着管家的事务。
可之後看以萨那些动作东倒西歪,他做为曾经在战场上光耀荣誉的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以这等拙劣的演艺入不了哈维的眼为由,开始亲自上手帮他校正起了动作来。
从哪时候脚踏的位置该如何抉择偏动、到如何从细微的举止预测敌人的位置变化、到有持剑的手和没有持剑的手的相对位置该如何订定,又有哪几招几式是用来攻击突进的,哪一些又是用来格挡招架的。
以萨虽然说不是多天赋型的兵才,但动作灵敏上倒是不落人後的,即便有些招式练了许久依旧透着一GU棉弱感,但就戏剧张力和舞台效果和形式上来说,这若要练得好也已经算是上乘等级了。
前挥、後踏、下劈、斩击……以萨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动作,他曾看过在舞台上挥洒热忱的演员也是这麽做的,所以在练的时候总希望自己能再多做一点,好像感觉这样就能与他们的距离再进一些、更相似一些,就如是自己站上了那万众注目的舞台上。
「停!」
安赛尔看他身子又歪了,立刻喝止道,本想接着教训,然而见到以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柄光是给孩子拿着就很吃力的剑,心中除了讶异他上回能够在餐桌边那麽甩上几刻钟的耐力,也同时意识到自己这回已经让他训练了将尽快三个多小时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赶快去打扫打扫!今天的事还是得做完。」安赛尔道,往旁边示意了一眼。
「是!瑟斯先生!」以萨伊一面喘着,一面将手中的长剑送回搁在地上的剑鞘中,然後像是用尽了最後一丝力气,用还在颤抖的手将长剑举到了安赛尔面前:「您放心!它还是乾乾净净的,没被我弄脏!」
安赛尔迅速接过以萨手上的长剑,朝他摆了摆手,只见以萨用疲惫的脸sE朝他挤出一抹笑,然後恭敬却不掩俏皮的退了下去。
安赛尔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远去,他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可他又不像当初的自己,他的抱负像是满腹浇不熄的烈火,然而这份烈火灼出的却是和自己、更甚至是与哈维截然不同的风景。
也许就像哈维说的,这柄剑在以萨的滋润下被赋予了新生,然而安赛尔还是无法习惯。
那曾经也是载满无限光荣的剑,可为甚麽哈维就能这麽释然的……
抹去它的价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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