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围坐的大长餐桌边,一个男孩穿着整齐的制服、手中飞快转动着一柄银白sE的长剑,黑sE握皮两端的金带子上各镶着一枚华丽的纹章,将黑柄衔接在锋利的长刃上。

        长刃声声破开被寂静滞固的寒意。

        男孩已经在这巴洛山庄里度过一月时光了。

        本来以萨用自己的「瓶子」在手上抛接只不过像是在玩耍般,尤其他之前的衣着上每一处都饱含着滑稽的感觉,虽然模样逗趣,却也不过就给人那种一眼即忘的娱X节目的印象。

        可如当前,他像这样将手中童稚的小玩具换成在战场上歃过无数腥血的真刀,氛围瞬间扭转,而以萨本人似乎也稍稍敛起了那总是嬉闹的态度,浑身转变成有如银刀般的凌厉英姿。

        房中所有人除安赛尔之外全都被哈维退了出去,只有以萨在两人的目光下旋着、舞着,虽然使的不是正统剑法,而是半吊子的舞台剧式美姿美态,但他身上仍旧散发着有别於平常的光辉。

        哈维在餐桌前不紧不慢嚼食口中食物,眸光中绽放出几分对往昔的依恋,他轻轻啜了口红茶,恬淡温润的口感在唇齿间漫溢。

        「看来我的剑隔了这麽多年,终於又有他的用途了。」哈维如此感叹道,他没有想过这柄先前伴随自己於无数战场上阅历过的老夥计,如今洗去旧斑脱胎换骨,在以萨手上到是造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安赛尔在旁边虽同样惊讶,却一直表现得有些紧绷,直至听闻哈维的评价,终於是忍不住忧心道:「老爷,这样真的好吗?」他说着微微俯下身、压低声音,目光未曾从以萨身上移开过:「这柄剑可是在您手上经过无数次大战,可是无数荣誉的象徵、具有高度纪念价值的啊,这之前多少博物院和藏家想求您给自己做收藏呢,您就这麽把上边的痕迹全洗了,还给这孩子做道具……」

        「本来这刀刃已经钝了,我也用不上它了。」哈维说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但看看它在这孩子手上,还是那麽的耀眼,像现在这样难道不b放在橱窗里生锈好多了吗?」

        「是……」安赛尔轻声答道,而後却陷入一阵深沉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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