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说了一句貌似平凡、却触及心弦的话。
「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你发脾气。」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都记得十分清楚，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格外地放松；暖光打在他的脸上，一闪即逝，那是捷运进站前隧道的照明，却恰到好处地照亮了视野；甚至是连睫毛搧动了几下、嘴角细微的cH0U动，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我能从这个总是严以律己、无b正经的男人身上，读到十分温柔的情绪，那是在卸下所有防备之後，最放松、也是真实的他。
可当下，为了不让他察觉，我故作镇定地道：「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怎麽突然问这个？」
「会不会过了今天就不算数了呀？」
唐澄允没好气地推了下我的额头，力道有些惩罚的意味，我却笑得很开心。
生气也好、悲伤也罢，从自尊搭起的高墙中好不容易外泄的心事，我想捧在手中，细细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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