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心不稳,臂力也不够,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撒手掉下去,于是声音抖了抖:“霍西洲,你不许放手!”
她紧张兮兮地抓握着因风吹雨淋已经锈迹斑斑的横栏,唯恐霍西洲一撒手她挂不住了摔下去,过了一会儿,从下边传来霍西洲清晰的沉嗓:“不放。”
他说不会放手,就给她特别安心的感觉。
两世为人,只有霍西洲能给她这种心安之感,她也只会全身心信任他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燕攸宁心里想。
她天生骨架纤细,力气薄弱,加上最近病了一场,身子骨没能完全复原,这样吊在横杆上很是吃力,幸有霍西洲在下边抱住她腿,给她支撑的力量。他缓慢地卸去托她的力量,令她就这样半悬挂在横杆上,坚持了足足一盏茶之久。最后她实在是挂不住了,嘤嘤哼手疼,才被他抱着慢慢放下来。
经一番锻炼,她没怎样,霍西洲却大汗淋漓,她好奇地看着他,取出绢帕让他擦汗。
她的手上也沾染了满掌的铁锈,霍西洲是个马奴,生来体热如火,平素没少流汗,这对他来说只是几瓢水的事,用不了娘子这么好的绢帕,他摇摇头,请她擦自己的手。
燕攸宁低头默默地给自己擦干净了双手,仰目,双眸晶晶:“霍西洲,我明天还能和你来这里吗?”
霍西洲定了一下,道:“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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