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腰腹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再说他也不是个金贵矫情的人,基本只要还活着就很少像现在这样在床上躺个几天。

        听穆殷这么一说,纪尘便伸手扯过她手里攥着的床帐,避开她的视线坐起来穿衣。

        穆殷双手抄在袖筒里,望着面前紧闭的浓绿色床帐笑的无声,嘴上却是不饶他,“钦钦同我害羞了吗?”

        跟喜欢穿浓黑深红衣服的穆殷比,纪尘更偏爱浅色衣服,穆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让下人给他准备的衣服颜色都很素雅。

        可能是因为那个钦钦的品味跟他相同吧。

        纪尘穿好衣服才下床,穆殷坐在圆桌旁抿茶,听见动静回头看他,原本只是随意一瞥,等视线落在他身上后便没能再离开。

        纪尘披着件白狐狸毛大氅走过来,他身形修长,将衣服正好撑起,长度只到小腿腿肚那儿。

        之前满头墨发现在一半随意挽起,一半披散在身后,他皮肤本就冷白,如今还伤着,更是添了抹憔悴。

        对方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神色淡淡,气质清冷疏离。

        穆殷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她只远远见过纪尘身披银甲的模样,像这种私下里的样子倒是头回见。

        本来这人从小到大所有的样子自己都应该见过的,偏偏错过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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