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掩饰性的偏头看向床帐,左看右看就是不跟穆殷视线相碰。

        最后顶着她的目光实在躲不过去,才垂眸,视线落在她那只搭在被褥上的手背上,低声问,“你到底伤哪儿了?”

        刚才大夫们走的时候明显将营帐里收拾了一遍,这会儿只能闻着浓浓的药味,以及极淡的血腥味。

        而穆殷本人就像是沐浴之后似的,穿着中衣,神情懒散放松,要不是那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纪尘真以为她刚才就只在营帐里洗了个澡而已。

        他关心的语气取悦了穆殷。她手指捏着被褥,作势要掀开,眉眼含笑的看着纪尘那紧皱的眉头,心情大好,“钦钦若是好奇,为何不自己亲眼看看呢?”

        营帐里就她们两人,多好的宽衣解带机会。

        纪尘却纹丝不动。

        穆殷看了他两眼,颇是遗憾的将被褥重新盖好,“钦钦啊,你这般不解风情,让我很难做啊。”

        纪尘不理她,只是拉了个绣墩坐在一旁,低头将怀里的荣城城防布局图掏出来放在她床头的枕头旁,“还你。”

        他还没傻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纪尘向来知道安国朝廷腐败,从君到臣都靠不住,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手里的弓箭跟身旁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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