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晚上的事情,要说穆殷对他有绝对信任那倒是不可能,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准确无误的提前守在自己落脚的地方,半点都不差。
她分明将自己的举动掌握的一清二楚,现在却摆出一副受骗的姿态,属实不讲道理。
但纪尘看她出去时身上未披大氅,没拿手炉,连饭都没吃完,莫名就觉得气势上矮了她一截。
虽然不占理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可纪尘却感觉像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穆殷这个人当真是霸道又强势,只许自己设局,却不让他出去。
坏极了。
“凉了。”纪尘平静的把碗放下,将轻颤的指尖藏进袖筒里,“你让人重做一份,或者把剩余的汤热热再喝。”
她晚上基本上就没吃东西。
她人坏归坏,但那胃是无辜的。
穆殷眨巴眼睛看纪尘,又看看他放下的那个碗,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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