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洗漱,被窝也没让人熏热,虽说被褥里头用的都是上好的棉花,可穿着衣服盖在身上还是冰凉的,一时半会儿根本捂不热,和平时暖乎乎的被窝完全不同。

        纪尘下意识的伸脚往床尾探了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平时睡觉时被窝早已被人熏好,床尾也被塞了足炉,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还莫名有点不适应。

        纪尘微怔,心头一凛,他何曾这般娇气讲究过?

        以前纪尘白天不是打仗就是习武,身体底子好,一天下来到了入睡的时候总是格外疲惫,洗漱完掀开被子沾着枕头就睡。

        可再好的底子他也得睡凉被窝,军营里可没人拿他当少爷给他熏热被褥塞足炉。

        那时候困的厉害,也不甚在意,总是捂着捂着就睡着了。

        现在睡了半个月的热被窝,猛的被这么一冻倒是有点不习惯。

        纪尘蜷了下身子,他不知道别的俘虏过的是什么日子,只知道若是自己捉住了穆殷,给她关柴房里躲风避雨都是他仁慈,肯定不会照顾他的口味,让人给她暖被窝。

        他怕是头一个被俘虏后,在敌军营地里过得比在自家营地里还舒服的。

        纪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指尖掐了掐掌心。

        都说狗不嫌家贫,他怎么还自甘堕落的对比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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