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以前全当这些是磨炼,可有了对比之后再细想从前,莫名觉得有些心寒。

        他是……不配拥有好东西吗?

        若是见惯了最好的,他这会儿哪里会因为一个寻常到极点的足炉而想到这些呢。

        纪尘薄唇抿紧,手摸向腰腹处那道已经愈合的疤,心里忽然难受的紧。

        他一边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对不起安国,一边又觉得安国亏待了他。

        顶着穆殷的视线,纪尘不肯露出异样情绪,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示弱,他把脸压进枕头里,呼吸又缓又沉。

        他这个样子明显不太对劲。

        穆殷坐在床边看了纪尘一会儿,垂眸掀开被子将掌心里的手炉轻轻塞他脚底,轻叹出声,“被窝那么凉,怎么就这么躺进去了。”

        她声音不大,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带着股难言的温柔。

        穆殷让人送热水跟足炉进来,没要求纪尘必须起来洗漱,只是往被窝里多塞了几个足炉。

        脚没泡暖和,只能依赖足炉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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