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穆殷跟长临几乎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剩余的少数伤病残兵对纪尘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以说,现在晋军的整个营地里,纪尘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但是上次被擒的亏吃的太大,纪尘现在做事谨慎极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军营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但万一碰到神出鬼没不知道跑去哪儿的阿七呢。

        纪尘掂量了一下匕首,略微有些嫌弃,觉得它比不上自己用惯了的弓箭,但目前也就它勉强能用,便将它藏在衣袖里朝外走去。

        手上有点防御的东西,心里多少踏实些。

        纪尘抬脚朝帅帐走的路上,迎面正好碰到巡逻队,他紧了紧手指,本以为要先打一场呢,谁知道对方直接无视他继续往前走了。

        不止巡逻队,凡是路上碰到的将士,没一个阻拦他或者开口质问他要去哪儿。

        纪尘愣了一下,他可不觉得这些人既瞎又哑,仔细想想应该是穆殷提前交代过,所以他在军营里才能行动随意。

        纪尘抿了抿唇,不明白穆殷到底是太过于自负了还是太过于看低了他。

        她若是在的话,自己想离开怕是有些难度,但她如今不在军营还这般随他任意进出,自己到时候卷了密函走的时候,简直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连跟晋军动手的功夫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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