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珠余光见此情形,立马闭嘴,急得满头大汉,分析了一波:首先,我不能死,可谢崇风是口口声声‘为了大局’,想要将计就计要杀了我的坏人,俗话说得好,‘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俗话还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小爷就先下手为强,打他喵一个猝不及防!
小红包似的顾珠小崽子立马绷着张雪白漂亮的小脸蛋,跑去山洞里随随便便捡了一把大刀,唔,但太重了,根本举不起来,他立马丢掉,找到了一把长剑,这长剑他努努力还是能双手用力举起来的,可嘿-咻一下举起来后,就‘哎呀’一声,被惯性带得整个儿人往身后倒,现场表演了个极限下腰。
——还好小爷腰软。
古人的兵器可太重了,顾珠感觉自己不再长个十年二十年的,根本不可能单手拿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他这家世地位,怎么可能需要拿剑嘛,这次实在是意外,以后出门,不带个十个八个保镖,他绝不出门!
挑挑拣拣,最后顾珠小崽子一脸严肃拿着一只箭跑去谢崇风的旁边,一边仔仔细细观察这坏蛋是不是真的又活过来了,一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一箭封喉我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顾珠闭着眼睛,捏着寒光一闪的箭往下刺去,只听一声低哑地声音拉动周围空气冰冷的寒意,空寂地响起:“你干什么?”
顾珠就一个哆嗦,手里的箭直接甩飞出去,飞得老远,随后睁开眼跟躺在雪里露出俊美侧脸的谢崇风小声辩解:“我、我准备把你拖进山洞里取暖呀,我就是这么善良的小孩子。”
可奇怪的是顾珠没等来谢崇风这大坏蛋阴阳怪气的反问,却见原本趴在雪里的谢崇风‘嘶’了一声,盘腿坐起来,随后摸了摸后脑勺,疼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但又抿唇不言语,而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几分茫然与懵懂,委屈巴拉地看着顾珠,沙哑着嗓音继续疑惑:“是你打我?你……是谁?”
顾珠僵硬在原地,笑容挂在脸上不敢摘,满脑子问号:“不不不、不是我,是山上不小心掉下来了个大石头,你倒霉,砸在你脑袋上了,我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顾珠……那个……你记不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我会当真的!”
一个十八岁的小鲜肉方才还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要他的命去给朝廷献礼,分明就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坏蛋,结果现在这个坏蛋一问三不知,满脸纯良,帅脸上还非常应景地滚下两行眼泪,一边那手背揉眼睛,一边跟个被欺负还不敢吭声的受气包一样,老老实实说:“我不记得了,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直接砸成二傻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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