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冷笑道,“这是自然。修界的酒搁在人间,也就比水略稠些罢了。我阿娘有一斗的酒量,阿爹略少,也能七升不倒。你若想试我的酒量,劝你还是省省吧。”

        蔺轻尘笑道,“小可记下了。”

        却忽的又沉稳下来,道,“放你出去之后,外面必定还有一重幻境。那幻境可不比此地——黄池国人天生擅长咒术。你那故人以性命献祭,怨毒如此之深,所施展的幻术必定凶险异常。你与她固然情深义重,可她心陷怨恨却未必顾及得到你。你若顾虑她的性命,没有挥剑一斩的决心,只怕反要受她所害。”

        丹青道,“我明白——迫不得已之时,我会拔剑。”

        蔺轻尘便将手伸了过来。

        丹青莫名其妙,“做什么?”

        “不是要出去吗?”蔺轻尘笑道,“此处是心相时空,须得你我身心如一方才能操控。我思来想去,牵手已是最不冒犯的合体了。”

        丹青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蔺轻尘的手。

        那只手干净清爽,骨节修长,色比白玉更暖润。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天生就该握最雅最正的剑。若长在别人身上,纵使不被邀约,丹青看了怕也忍不住会想摸上一摸。可惜长在了蔺轻尘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她却也没怎么挣扎——毕竟和亲这种代价,她稍作权衡之后也都接受了。牵个手而已,有什么可矫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