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后了祝余一步,没瞧见她的表情。只听她声音平静,辨不出是问是答,“他也配。”
来明月湾之前,丹青已经做好了见不到蔺轻尘的准备。
——这世间除了他师尊通宇教主,还无人有能耐让蔺轻尘乖乖的听话。更不必说软禁他。
然而推门进入卜室,她一眼便瞧见蔺轻尘坐在对面的窗子上——窗外沧海月明、孤崖浪涌,他乌发垂落如瀑,广袖长袍,那袍裾顺着曲起的长腿堆叠垂落,至裾角下露出一只白皙瘦长的裸足。白玉似的手上捏着只酒杯,眸下含着一抹金棕色的光。正在赏景。
苍茫、闲适,却又莫名的给人一种可餐秀色的松懈感。
一时不论祝余还是丹青,都屏息噤声。饶是丹青见惯了他那张脸,也莫名就有些移不开眼。
闻声蔺轻尘回头过来,眸中散漫化作傲慢——那种松懈感便转而为欠揍感。
“不错,还知道回来。”他说。
丹青不及回话,对面的门便打开了,却是白凌云——或者说那个云公子——自外回来,手里提了只鱼篓,捉了根钓竿。
见祝余眉眼晶亮、目不转睛的的看着蔺轻尘,便笑着打招呼,“祝姑娘,你来了!”
祝余闻声看向他,调侃道,“这边两个祝姑娘,你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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