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想了想,又道,“你是想先放祝余出去历练?”
巫咸道,“嗯——便如你当初放我出去。”
傅悦便笑叹道,“我那是说不过你。哎!但凡她有你一半的谨慎么!”又道,“如今你才是岛上大巫,你说了算。不过,那个什么云公子我可信不过,你若盘算着让他带祝余出去,我自有话说。莫忘了先祖立国的教训——男人这种东西,还是离远些好。”
“男人同女人,实则也……”然而说到一半却不免想起当初所亲历的一切,再说不下去。便跳过了,接着说道,“你放心吧。待时机一到,我自有稳妥的处置。”她目光便看向丹青,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明,“……必定你也赞同。”
祝余并未向丹青隐瞒她恢复记忆,找回自我意识一事。
——若她相瞒,纵使未必能瞒得过,也必定能混淆视听,令丹青不敢轻易论断。
但她似乎觉着不必如此。
最多也就说几句“我又不知他是坏人,当然会继续帮他”,“我又没觉得你是岛外之人,只是凑巧有些岛外之事想向你打听罢了”,聊以装点门面。
该罚的罚完,该抄的抄完,第二日一早,她们便一道去向阿咸认错。
入夜后便是大祭仪,这一日阿咸忙得很,果然没有空闲再教训她们。
随手将她们抄的书搁在一旁,便令她们二人一道出去巡视——看哪里人手不足,便到哪里帮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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