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规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数日前,萧誉却突然说有一件大事需要出门亲自处理,带着两人秘密离开南陈,绕道来到了北凉城外的荒郊野岭,谁能想得到竟是为了等一个人。

        宴观痕想不明白,是哪个神仙老子,需要他一个南陈皇帝舍身探险来这等人。

        倒不担心谁会前来谋害他。

        没人会相信,一个屁|股还未坐热的皇帝会用这么个方式来找死。

        宴观痕转身回了马车,坐在萧誉的对面,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一日了。”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前几日宴观痕刚做好的一张新弓,萧誉爱不释手,正借着光坐在那拿了块锦布擦拭,袖口轻挽,露出的一截手腕,骨节分明,闻言抬头,一双黑眸清冷地从宴观痕脸上扫过,手上的动作有几分迟疑:“再等等。”

        宴观痕等不了。

        “陛下已离开南陈数十日,先不说朝堂那帮臣子会如何打算,虞氏能坐得住?你这一趟回去,恐怕也就只有那把椅子是你的了。”宴观痕的语气急了起来,“陛下想要离开南陈,也得等到自己的势力足以支撑朝堂,后顾无忧之时......”

        宴观痕同萧誉相识于幼时,宴观痕的父亲站错了队,站了当初萧誉的生母周皇后,后来吴氏当道,宴家跟着受牵连,同为落魄之人,如今晏家就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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