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讯赶去之时,她已经立在雨中掐着虞氏的喉咙,瞳孔如血。

        他并不知,她已经知晓了避子汤,只觉自己好不容易为她铺垫好的太平,被她一日之间打碎,无比恼怒,便说了那句,“你于朕有恩,朕不会拿你如何,自今日起,朕不想再见到你。”

        她没说话。

        一身衣裳被雨淋透,良久才将手里的虞氏推给了他。

        那双眼睛抬起来,穿过雨雾望过来时,带着血红,空洞而冰凉,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半晌,嘴角才轻轻动了动,对他道,“萧誉,我们就到这儿吧。”

        ——他不见,她也不再稀罕了。

        嘈杂的雨声,犹如此时,也是一瞬安静了下来。

        心口那股熟悉的坠落感,再次窜上来,越沉越深。

        萧誉的手掌不觉又多了几分力道,继续道,“你一直身在后宫,并不知前朝如何,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比你多活了十几年,我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让我陪你走完这一段。”

        穆蓁周身一栗。

        那话就似是一条往上攀爬而来的蔓藤,从她的脚底缠绕而上,死死地捆住了她,让她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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