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目光在沈挚坐着的椅子上扫过,继续往里头走。
等独孤容秀的身影再看不到了,沈挚双手握拳用力砸在圈椅扶手上,本就不是什么好木的椅子扶手没两下就被他砸得有了裂纹。
“王妡。”他近乎于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眶红了湿了,“我把我的命给你。”
台狱的深处,关押着大梁的战神,天下兵马大元帅沈震。
比起其子沈挚来,沈震要狼狈得多,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如岩下电,甚是清炤。
“沈元帅。”独孤容秀行礼,比起先头对沈挚的,对沈震的这个礼要真诚得多。
“独孤知院啊,有事吗?”即使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沈震说话依旧声如洪钟。
独孤容秀也不拐弯抹角试探:“外面有人先是煽动了士林学子在登闻检院为沈元帅你鸣冤,现在又煽动了百多名耄耋老人为沈元帅你鸣冤,官家得了消息,当廷气昏。”
沈震愣了一下,哈哈一笑:“怎么,你们审刑院把消息漏得天下皆知?”
独孤容秀说:“那主使之人胆子太大,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沈震摇头:“你不敢做,不代表别人不敢做。满朝文武不敢做,自然还有其他敢做之人。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沈震死不足惜,他日……这天下总会有敢说真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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