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嵬眼睛尖,指着那小车说:“得,就内个吧,老白干!”
吃麻花,喝白干,没听过还有这样的。
苏三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罗隐已经递钱过去了。
那毓嵬接过酒瓶子,拧开就是咕嘟一大口,接着哈了一声,说道:“舒服。”
原来这毓嵬是靠唱子弟书从现在的长春,过去的新京一路逃回来的。
“我不就想着过去我也不跟日本人做事,去大学教书总成吧。哪成想,去了不到四年,日本人投降了,树倒猢狲散,建国大学关门大吉,我们这些人遣散费都没拿到,对,别提钱了,这命能保下来我都谢天谢地了。”
原来这毓嵬是旧皇族,北京城某一个王府的后人,大学毕业后本来在一个报社工作,后来跟着别的同宗兄弟去了现在的长春,当时的新京,在建国大学做了教师。日本人投降后,短命的建国大学也彻底关门了,他因为皇族身份还被抓进监狱关了几个月,等被放出来后身无分文,只有从小就玩的一个八角鼓,他到挺乐观,就给进城的大兵唱子弟书,挣了点活命的钱,就靠着两只脚从长春一路走到大连,混张船票到了天津,结果买完火车票,吃饭的钱都没了,就有了方才那么一出,打算唱唱子弟书混口吃的。
“唉,我这两年,竟然能活着回来,还能看到你,知足咯。”酒足饭饱,毓嵬又抱拳向苏三道谢。
“你回去有什么打算?”
罗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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