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回头一定要跟主君好好说说,他腰杆子要是再硬不起来,府里的这两个孩子可就委屈了。

        等林芽盖的暖暖乎乎了,贺眠才觉得刚才压在肩膀上的那股子愧疚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起来,又重新看向他。

        林芽才十三岁,脸蛋已经长开,皮肤白皙五官漂亮,眼尾细长睫羽浓密,垂眸不语的时候,瞧着有些病娇娇的疏离抑郁。

        可等他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又带着明晃晃的笑意跟毫不隐瞒的依赖,被他这么看着,任谁都扛不住。

        贺眠活着的时候就是独生女,从没体验过有弟弟妹妹拉着自己撒娇的感觉。这会儿看着明明就比原主小一岁林芽,目光就跟长辈看晚辈似的。

        像是对于他的乖巧,颇为欣慰。

        翠螺领了大夫进来,看到屋里大变样稀罕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蹭到贺眠腿边的炭盆旁蹲着烤手。

        她嘟嘟囔囔的跟贺眠说,“账房那狗杂粹拉着我问东问西,划银子划的磨磨蹭蹭的。这救命的事情感情她一点都不着急!当时可气死我了,要不是急着找大夫,我都想揍她一顿出出气。”

        贺眠像是没放到心上,倒是林芽担忧的看向她,轻声问,“我是不是给姐姐添麻烦了?”

        他眼睫落下,连眼尾红色的一点泪痣看着颜色都暗淡下来,愧疚的不行,整张脸都要缩进被子里了,“我怎么那么没用,刚来府里就给姐姐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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